张贤华
郑板桥任山东潍县县令时,一天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他和一名书童走到城南一个村庄,见一民房门上贴着一副新对联:
家有万金不算富;
命中五子还是孤。
郑板桥感到很奇怪,既不过年又不过节,这家贴对联干什么,而且对联又写得十分含蓄古怪。他便叩门进屋,见家中有一老者。老者强颜欢笑,将郑板桥让进屋内。郑板桥见老人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便问道:“老先生贵姓?今日府上有何喜事?”老者唉声叹气地说:“敝人姓王,今天是老夫的生日,便写了一副对联自娱,让先生见笑了。”郑板桥似有所悟,向老者说了几句祝寿的话,便告辞了。
郑板桥一回县衙,便命差役将南村王老汉的十个女婿叫到衙门来。书童纳闷,便问道:“老爷,你怎知那老汉有十个女婿?”
郑板桥对他解释说:“看他写的对联便知。小姐乃‘千金’,他‘家有万金’不是有十个女儿吗?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命中五子’,正是十个女婿。”
书童一听,恍然大悟。
老汉的十个女婿到齐后,郑板桥给他们不仅讲解孝敬老人的道理,还规定十个女婿轮流侍奉岳父,让他安度晚年。最后又严肃地教育他们说:“你们如有哪个不善待岳父,本县令定要治罪!”
第二天,十个女儿偕女婿都上门看望老人,并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衣服、食品。王老汉对女婿们一下子变得如此孝顺,感到莫名其妙,一问女儿,方知昨日来的是郑县令。
(周景高摘自《党建文汇》2003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