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碑
清朝大学者纪晓岚学识渊博,据说有一次,他出乎意外地竟被一个野鬼给将了军。
那年秋天,纪晓岚作为礼部尚书到江西省巡视,听说那里有个青草湖,景色秀丽,在地方官员的陪同下,纪晓岚等人骑马来到了青草湖。
这时,有一位官员献殷勤道:“纪大人,您若能在此赋诗一首留下,也是下官们的荣幸。”纪晓凤尚未做出表示,却有一爱管闲事的地方官说:“大人要做诗的话,也不能在这里做呀。”纪晓岚不解地问:“为什么?”
那官员一本正经地面陈道:“大人有所不知,这青草湖里的鬼专门捉弄有学问的人,若是让它听到有人在这里做诗,它会钻出来让人对对联,人一旦对不好,鬼就要找他的麻烦。”纪晓岚哈哈笑道:“竟有这等事?今天,我倒要亲自领教领教。”正要吟诵,突然耳边响起嘤嘤之声:“大人且慢,先听我的——‘青草湖中青草鱼鱼食青草',这是上联;下联嘛,要你对,你要是对不好,就别想安生。”纪晓岚好不惊讶,难道今天真的遇上鬼了,心中不免像叶公好龙那样有些慌张起来。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表露出来,他灵机一动,给自己找台阶下,于是便道:“既然会有鬼找麻烦,那咱们就别惹它,求个太平吧。”之后,纪晓岚便若无其事地同众人一起追完了青草湖。
夜间,纪晓岚几次惊醒,似有鬼来要他对下联。
第二天,纪晓岚郁郁不乐,一个人外出散心,当然脑子里还是在想着那句下联。不知不觉,他来到一个叫黄花观的大院内。这观颇具规模,房舍有好几进,前后大院子里种有各式各样的菊花、月季、大梨花等。此刻,只见一位美貌少女,在花丛中折下一朵黄色菊花,笑盈盈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装扮得分外娇美高雅。
纪晓岚顿时触动灵感,他双手一拍笑道:“有了,有了,这下联应该是——黄花观内黄花女女戴黄花!”整副对联即是:
青草湖中青草鱼鱼食青草
黄花观内黄花女女戴黄花
纪晓岚觉得很满意,高兴而归。那鬼呢,从此再也未去找他的麻烦了。纪晓岚思前想后,不由得自嘲道:“哪里有什么鬼呀,分明是自己脑袋里钻出来的鬼。”不过,这事也给了他一定的教益:吟诗答对要有真情实感,才能做好啊!
(王雪森摘自《青年博览》2003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