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茶壶蔡 成 一个极偶然的机会,我在湘西凤凰古城一个叫黄丝桥的地方得到了一把茶壶。当初下决心买下它,是因为我想起一位台湾亲戚喜欢收藏。那壶,外形古朴奇特,像只小小的南瓜,透着一份淳厚沉静之美。不贵,80元。 壶带回深圳后,我摆在酒柜里,不时把玩,越看越喜欢。心想,如果亲戚老不回大陆,我最后会舍不得作为礼物送他了。 又一个偶然的机会,家里来了位客人,是极喜欢喝茶的生意人。他来我家后,不知怎么就看到了那把小茶壶,赶紧拿在手上细心观赏起来。但他脸上的喜色很快就转化成遗憾:可惜可惜,这是把清代的壶,但可惜是仿造的曼生壶,真正的曼生壶题铭不是这样的。而且你看,壶嘴还碰破了一小块,可惜可惜,这样一
美国农民印象(第32-33页)
美国农民印象党国英 去年受邀访美,主要是看农村。像中国农民一样的农民,在美国还有没有?走马观花,或许可以说是没有了,但实际上还是有的。在美国北部、中部的一些农村地区,有一些德国人后裔,受他们自己的一种宗教影响,拒绝使用工业化产品,乃至不用电,不用拖拉机,甚至不用照相机。在美国,他们被称为阿米什人。随着时代的变迁,他们的行为也有些变化,一部分阿米什人已经开始使用拖拉机,但总体上看,他们还相当“保守”。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边有阿米什人的四轮马车奔跑,一边又是汽车飞驰,恍若进入了“时间隧道”。到了阿米什人的商店,但见烛光摇曳,全无一点现代化卖场的特点。甚至阿米什人的教育水准也不怎么样。一位阿米什人
黄土地(第31页)
黄土地郭翠华 对黄土地的想像,我以为就像那首《黄土高坡》所唱的:日头从坡上爬过,照着我的窑洞,晒着我的胳膊,还有我的牛跟着我··· ···从这幅简约的画面中,我们似乎已看见西北简约的生活方式。真的走近那片土地,我才发现那是一片贫瘠的土地。 也许去的不是时候吧,我找不到一点绿,也没有一点水,山连着山,坡连着坡,这样的黄土地黄得未免纯粹,甚至有点绝情。极目所至,只有几处窑洞,要走很长的路,才能看见一些人烟。才知道那些影片中的镜头,那些经过了夸张、渲染的艺术镜头下的黄土地,那些辽阔的奔放着激情的黄土地,其实是很柏拉图的,因为我们忘记了另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生活在上面的人。你可以想像在一片缺水的
向农村索取的太多了(第30-31页)
向农村索取的太多了(佚名) 中国农业问题专家、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陈锡文曾经尖锐地指出:从长远看,如果继续采取剥夺农业和农民的方式支持工业化发展之路,必将损害整个民族和整个国家的利益,因为,“这样必将延缓中国现代化的进程”。 一位权威经济专家曾有过这样的断言:如果一个产业连续三四年不能为从业者带来收入增加,这个产业就已经陷入衰落。 无论这个断言是否绝对,对于中国农业来说,各项农业指数的确已在萎缩之中。 其中有些是必然,比如中国农业占GDP比重的下降:2000年为15.9% ,2001年为15.2% ,2002年有专家估计为15%,而“十五”期间,将进一步降至13%。在现代化过程中,
枣树、父亲和我(第28-29页)
枣树、父亲和我王全有 我家后面那座小山上,有二百五十八棵枣树。父亲精心为每棵枣树松土、施肥、剪权、喷药;冬天为树干绑麦秸,不让枣树冻着。 那年包产到户,村里人都想要又平又肥又整齐的地,没人瞧得上那土少石头多的小山包。父亲提出不要那几亩好地要那座小山包时,村长撇了半天问:“那可是长不成东西的荒山啊,你不后悔?”父亲搓着满是老茧的手嘿嘿笑着说:“不后悔!”许多乡亲们背后说父亲是憨包,母亲也劝父亲赶快改变主意,可父亲坚定地摇摇头说:“我就不信那山长不出东西。况且,俺不能把说过的话收回。” 父亲用钁(jué)刨,用箩筐挑,用钎子捣,忙了整整一个冬季。就是下大雪,父亲也没休息过一天,总算有了像簸箕
我的村庄(第27页)
我的村庄芦苇泉 一声不响的河流啊 把我送到远方 心灵深处的打麦场 滚动的石头,收藏起一抱一抱的阳光 走上山冈,迎着大风 我真想喊住那些逃跑的翅膀 废墟上,我的一只旧鞋子 找不到另一只鞋子 它心中的掌声,无法拍响 重新发芽的树桩 越退越远的井水 歌声里的老鼠,找到了天堂 跟在一轮孤月的后边 像一棵树的影子 我抚摸那些冰冷的陶片 让一个早晨复活 让炊烟像长发一样重新飘扬 我的村庄 我要开口。不知沙哑的歌喉 还能不能把那些等待雨水的种子打动(袁响摘自《诗刊》2003年2月下半月刊)
城市的秋天(第27页)
城市的秋天潘永翔 城市的秋天是踩着季节的脚步一点一点靠近的,在不知不觉间,梦境一样来到了。首先感觉到的是街道两旁的树叶,一片一片地飘零了,天空就一点一点露出来了,渐渐地世界就大了。伴随而来的是凉爽,慢慢地渗透到身体的每一处了。 城市的秋天很小,仅限于很小很小的阳台上的花盆里。秋天的收成,秋天的喜悦,秋天的忙碌,都和城市无关。在城市人的眼里,秋天和其他季节一样,只是一个季节而已。 前几天,有朋友从农村来,我想留他多住几日,可他心神不定地说,要赶快回去,快秋收了,要好好地准备准备。看那神情,就和有喜事降临一样,神情语气之间洋溢着的是快乐和无限的向往。然后就对我说起了今年的庄稼怎么怎么的好,长
锣趣(第26页)
锣趣(佚 名) 锣,是我国人民喜爱的民族打击乐器,起码有2000多年的历史。史书中有关锣的记载很多,如《旧唐书·音乐志》:“铜钹,亦谓之铜盘,出西戎及南峦··· ···南峦国大者圆数尺。”我国对锣的应用也很早,曾用于礼仪和战争,因此有“鸣锣开道”和“鸣金收兵”之说。后魏前期,我国就有了铜锣。宋代起,铜锣在民间音乐“鼓板”中使用,元代后,它的应用范围更加广泛。在我国戏曲中,也有不少用这种打击乐器。我国的锣音色低沉、浑厚、雄壮,锣面大,音量变化幅度大,敲时振动延续时间长,一般单击、慢奏、弱奏与中强力度击奏效果最佳。 中国锣的种类很多,从发出单音到能演奏旋律与和声的云锣,就有30多种,有仅重几两
道光帝省衣减膳轶事(第25-26页)
道光帝省衣减膳轶事王贵成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帝王勤俭节约的品质似乎可以使一个国家繁荣昌盛。然而,崇尚节俭的道光帝,非但没使大清王朝强盛起来,反而更加衰败不堪。 道光帝年轻时,性情豪爽,但在钱财上十分精明。他不爱游玩,终日在宫里和那班妃嫔们做些柴米油盐的琐屑事。他下过一道圣旨,规定内廷用款,每年不得超过20万两银子。于是,妃嫔们只好终年不添制新衣,大家都穿着破旧衣衫,连皇后宫里也铺着破旧的椅垫。道光帝常说做人须节俭,见了大臣们,也总拿节俭劝勉一番。“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满朝大臣都学皇帝的样,个个穿着破旧袍褂上朝,一时间竟使京城旧衣铺里的破旧袍褂成了抢手货。旧袍街起初还和新
金口玉牙(第24页)
金口玉牙谢良福 明洪武年间,有个叫卢熊的读书人,人品文品都很好,得到吏部的荐举。朱元璋大笔一挥,委任他到山东兖州当知州。卢熊奉旨马上动身,到达兖州后,首先启用官印发布文告。当他把朱元璋皇帝授给他的官印取出来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来,朱元璋笔下的诏书是授卢熊为山东衮州知州,官印根据皇帝的诏书刻制,兖州自然就变成衮州了。可是,山东历来只有兖州而没有衮州,那该怎么办呢? 大家都知道明太祖朱元璋放牛出身,后来当了和尚,靠自学初通文墨。做了皇帝以后,每天要看大量奏章,还要下诏批文,凭他那点文字功底,确实不够用。可他是皇帝,可以妄自尊大,自作聪明。卢熊当时要是将错就错,拿兖州当衮州,那是皇帝老子改的,只
从菜市到书市(第22-24页)
从菜市到书市洪 鸿 这两年,在北京的书市中,出了一个轰动一时的“少帅”,他就是安徽省太湖县在京的打工仔汪福建。在故乡,人们只知道他在短短的9年中,从300元起家,发展到现在的千万元,且是北京市环球图书发行中心、《中国报道》杂志社书刊发行部、北京市德赛利商贸中心3家单位的总经理,却不知道在这几年的打工生涯中,每一次演变给他带来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初闯京城出师不利 1993年初春,随着打工潮的兴起,年仅20岁的汪福建为了摆脱贫困,毅然决定离开故乡,到北京寻求发展。从此,他走上了一条平常人难以承受的风雨人生路。 正月十八这天,汪福建怀揣乡亲们七拼八凑的300元钱上路了。当衣着单薄的汪福建站在
一天级的学生(第21页)
一天级的学生纪广洋 清明节过后,我作为教育检查团的随团记者,前往山区抽查儿童的入学情况。进入一个山村小学,尽管校舍非常简陋,每个班的学生却坐得满满当当的,不像某些贫困山区的学校,每个班级只能招收十几个学生。 课间休息时,检查团的领导与该校的教师们座谈,我顺便走进一间教室,问一个仍端坐在那里的小男生:“你是几年级的?” “不知道。”小男生表情木讷地说。 “怎能不知道呢?你上了几年学了?”我很奇怪。 “今天是第一天。”小男生说。 “那你平时都干什么去了?”我再问。 “放羊,帮大人干活。”小男生小声说。 “那你今天怎么坐在这里呢?”我的声音也变得颤巍巍的。 “他们给我五毛钱···
沙“炼”成金(第21页)
沙“炼”成金徐连祥 铸造业中,有一种材料叫覆膜沙,加温后可以迅速凝固成一次成型的精密器材,质地坚硬,表面光滑如瓷,多用于生产汽车零部件。 覆膜沙是这样诞生的—— 上世纪80年代初,大别山腹地一贫苦农家的男孩考取了南京一所中专学校,毕业后分配到济南的一家研究所工作。在所里,他像一粒沙子一样被人瞧不起,因为学历低,他没资格申请项目搞研究,只能下到车间去锻炼。 可他又不甘心命运的安排,每天8小时外,他就用自己的工资自费购买器材埋头搞试验,从此他一个猛子扎进了自己难熬的“另类生活”。首先是失败的试验,一次连着一次,雨点般密集地砸向他,他挺挺胸顶住了;接着是蔑视的眼光,夹杂着不屑与浅薄的锋芒刺向
等泉(第20页)
等泉吴素荣 那年秋天,18岁的我扛着一卷行李到西王铺小学。来前我已听说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条件非常艰苦,但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问题竟是水。进了校门,校长让我和桂叶住一个宿舍,她是村里雇用的代课教师,家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村庄。那天,我一进宿舍就想洗把脸,桂叶看出了我的心思,就从墙角置放的一口大瓮里舀了半瓢水,倒在了盆里。我觉得水少,但又不好意思自己去舀,也就只能将就着用了。到了晚上,我又舀水洗脸,桂叶就盯着我看,盯得我心里发毛。我洗完就要去倒,桂叶却抢过来也洗。我觉得她有点怪,一看我用水就紧张兮兮的。睡下后,桂叶对我讲,这个村水紧张,以后咱俩洗脸就用一盆水吧。我想,不就是一点水吗,犯得着
知识是否改变命运(第18-19页)
知识是否改变命运兰格格 我曾经在回北京的第一天,为卖菜人一双麻木的眼睛而震惊,而后我对着平坦的可以和国际标准的高速公路相比的二环路发呆;我坐在比北美任何地方都要拥挤繁忙的麦当劳餐厅发呆;我立在明亮光鲜的东方广场发呆。在国外,我曾经给那里的同事描绘北京,所有这里有的快餐连锁店你都可以在北京看见,所有你在这里看不见的欧洲品牌在北京也可以看见。她们于是惊呼,那北京和这里有什么不同?那些茫然的眼睛,那些麻木的眼神,却是不同的,在这里几乎看不见,即使是喝醉酒的印第安人从我们身边走过,也是斜睨着没有窘迫的眼神。 曾经很仔细地思考那些眼睛的不同。加拿大也有卖菜的,夏天农人喜欢把新鲜的菜摆在农贸市场,那样
人活一辈子(第17页)
人活一辈子梁朝霞 人活一辈子,仔细想想,只有婴儿和老人活得最本真。婴儿刚生下来,还不会争、不会论、不会抢、不会夺,而老人已经和别人争过、论过、抢过和夺过了,现在他不得不躺在病榻上,身体破败得像一床棉絮,掐着手指数日子,生命进入了倒计时:“要什么荣华富贵,要什么功名利禄呢?只要让我活着,就好!”是啊,临去之人,其言也善。可是,为什么年轻时我们不会明白、不会生活,不会将最宝贵的光阴用在最有意义的事情上,而只会较劲,杯弓蛇影,无限矫情? 我想起一则故事:古时有一位老妇,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有一天她去找高僧谈禅论道,高僧听了她的讲述,把她领到一间禅房里,落锁而去。妇人气得破口大骂,骂了许久
看生命(第16页)
看生命钱琼琼 深秋的瑟瑟冷风里,我看到一个乡下老奶奶正蹲在菜市拐角处焦急地看着行人,她的脚边放着两个箩筐,箩筐里摆满了红而皱了皮的柿子。城里的人们多半看也不看这个驼背白发皱纹满面的乡下老人。然而当我这个乡村长大的人走到老人面前时,双脚似被上帝钉在了老人跟前,我放下手中提的大袋小袋,摸摸老人箩筐里的柿子,老人一双浑浊而感激的眼睛瞅着我说:姑娘,别看我的柿子皱了皮,可好吃了,真正是自己在树上熟透的。本来我该早点来卖,担心来城里找不到回家的路,又让柿子们在树上风吹日晒了一段。看是不大好看,可吃了就知道真的很好吃··· ··· 老人递了一个让我品尝,我说不用了我知道这柿子好吃。 我掏出一张20元
美丽的谎言(第15页)
美丽的谎言常 磊 我有一位朋友,是邻村村办企业的推销员,经常外出。当我去他家小坐时,不巧他因公外出已走了五天。他母亲告诉我,再过八天才回来,等回来后顺便给我捎个口信儿。 不料,又过了五天,邻村捎来信,说朋友已回来。我匆匆赶到他家。一阵寒暄过后,我笑着问道:“大妈说你再呆八天才回来,怎么提前三天回来了?” 朋友笑了,说:“你不知道,我妈上了年纪,她一生就我这么个儿子,非常疼我。我每次出门,都给她老人家说个日期。若是到时候回不来,她就茶不思饭不想,甚至半夜里起来,到村头路口去接我··· ···为了使老人安心过日子,我每次外出,估计能十天办完的事,我就给她说是十三天回来,这样留些余地。提前回来
咬春(第15页)
咬春肖复兴 老北京人过去在立春这一天,无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一律是要吃萝卜的,叫做“咬春”。 民俗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是非常有意思的,渗透在这节气中的民俗,有着农业社会特有的内涵,质朴却耐人寻味。为什么不去吃梨或别的好吃一点的水果,而偏偏要吃萝卜?萝卜就真的那么好吃?老辈人说:这是取民间“咬得菜根断,则百事可做”之意,可解决春困春荒青黄不接之难,先苦后甜,图的就是这个吉利,要的就是这个精神气。 旧时老北京城这一天会有许多卖萝卜的小贩,沿街串巷挑担叫卖“萝卜赛梨”,声声脆朗朗,宛转悠扬。那时所卖的萝卜,都是在地窖里精心保存了一冬的,保存不好萝卜心就会糠。这个“糠”字是北京人对萝卜的专用语
点豆(第14页)
点豆沈世豪 清明点豆,闽北的习俗。 豆有黄豆、青豆之分。黄豆是早稻收割之后立即种在稻田里的。在我的印记中,那是很匆忙且有点神秘的事情。是为了抢季节,还是传统的习惯?种黄豆时节,凌晨两三点钟就起床下地,家家户户点着松明火把,把宁静的田野闹得沸沸扬扬。为什么不能等到天亮了才干活呢?一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清。点青豆就不同了,早早地在自家的菜园里做一个精美的苗床,把略经泡过的青豆均匀地撒上去,轻轻地盖上一层草木灰,再铺上薄薄的一层稻草。每天,喷上一点水,保持潮润即可。不几天,金黄色的稻草上,就冒出了一片嫩绿的豆芽,那迷人的模样,就像婴儿甜美的笑容,让人爱不释手。 青豆是点在田场上的,弯弯曲曲的田梗,
我在以色列打工(第12-13页)
我在以色列打工小 闲 边尔多瓦市是以色列一座远离战火的美丽小城。1999年,作为山西省建筑总公司海外部劳务输出的一名建筑工人,我签订了两年劳务合同,为当地一个以色列建筑商建造一幢商用楼房。我们每周工作5天,每月平均工资600~700美元。工地就在边尔多瓦市区,总公司就在工地旁边的居民楼为我们租了房屋。楼房共三层,其中底层为商铺,我们住第二层,第三层为犹太人公寓。一 以色列是犹太民族的国家。犹太人被称为世界的赚钱机器,自然他们在生意场上斤斤计较,也正是因为这种品质、这种富有,使他们十分挑剔,瑕疵必究,处处追求一流,事事追求卓越,即使在生活品质上也处处体现出犹太人的精细之处。我们在边尔多瓦市的
老妈妙语(第11页)
老妈妙语秦始皇 老妈不识字,言谈却每有妙语出。1 世界杯正如火如茶,黄健翔正侃侃而谈,我正聚精会神,老妈在一旁剥豆角。 黄健翔:“罗纳尔迪尼奥起脚长传,将球吊进了小禁区··· ···但这球的质量不高··· ···” 老妈头也不抬地插话:“唉,现在这假冒产品也太多了,连世界比赛用的球都有质量问题··· ···”2 中国队出征世界杯,无功而返,国人多责骂,老妈却另有理论:“乡下的孩子再精灵,到了城里也会犯怯,等过上一阵子,说不定会比城里的孩子还有出息。咱国家队在那些外国人眼里,可不就是些刚进城的乡下孩子吗?”3 所住小区里常有直销人员上门推销洗涤用品、小家电等商品,扰人安宁,让人烦不胜
孔子故里读对联(第10页)
孔子故里读对联袁念琪 孔子的老家曲阜,到底是个有文化的地方。你看孔子故里的商店,不论规模大小不分经营内容,几乎是家家的门面都有副对联。 曲阜汽车站旁的神道路上,那华龙宾馆虽然没有一颗星,可对联的气势是直逼五星级宾馆:“名城几度沧桑依旧是;古国曾经兴衰已然壮。”而一旁祺祥招待所的对联虽没有这般的气壮如牛,但显得文化味十足,恐怕是要盖过中国文联和作协的招待所。上联是:“一榻梦生琴上月。”下联为:“百花香入案头诗。”因为时间仓促,没能入门问一声东家是何方神圣,想起来遗憾满腹。 在孔庙西墙外的半壁街,排开一溜的餐馆饭店。一家快餐馆这样写道:“高论无家如锯屑;小诗有味似连珠。”把店家与吃客的关系,
家·的·味·道(第9页)
家·的·味·道吴锡平 将母亲从乡下接来我工作的城市小住,每天下班回家,透过客厅和厨房间的推拉门玻璃,看到母亲正在做饭,扑面而来的是久违而又熟悉的饭菜香味。原来,通过鼻子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记忆有很多源头,鼻子可能是脉络最为清晰的一条。小时候在乡下,每天放学刚回到家门口,就闻到母亲做饭的味道。那种味道不仅慰藉我饥饿的肠胃,也温暖了我幼小的心田。 从11岁开始外出求学,到现在起起落落近20年,我孤身一人打点只属于自己的饮食起居。远离了家熟悉的味道,心灵深处总有一种漂泊的感觉。走在异乡的阳光下,常常涌起对家天然的渴望。 大学毕业,留在外地,买了房子,在形式上搭建起城里人的生活图景,但我的心依
朱里镇三景(第7-9页)
朱里镇三景段亚广豆腐 朱里镇虽小,这豆腐店原来却有十来爿。豆腐这东西在前些年的农村还是奢侈品,每家只有人来客往才拿粮食换点,平时吃豆腐是老弱病残才有的特权。 在农村卖东西要靠嗓子。卖豆腐的人多,吆喝的声音自然也就五花八门。有急促的:“热豆腐。”多是年轻后生,略带几分扭捏;有一顿一挫的多是中年人:“豆——腐——热哩——”尾音拖得长长的;年长的则讲究些:“热——豆——腐——”听起来像C调的I6-I6-I6-I,让人忍俊不禁。其中既年轻又吆喝得好的要数老成叔了。老成叔家世代以豆腐为业,不仅制作有绝招,声音更是一绝。他不像其他人那么随便,而是担子一放,一手拿刀,一手叉腰,腰板挺直,头向后一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