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凝布鞋贺 伟 今年正月初八,三位农家妇女来给我岳母拜年。除了一些农产品、每人还带了—个纸包裹。我拆开一看,都是自做的布鞋。岳母端详着针脚细密、做工考究的布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和妻子传看着,心中也感到暖流涌动。现在的农村人,穿自做的布鞋已不多了,妇女们也都不大做鞋了,这鞋的价值,不是用钱可以计算的,一针针、一线线,都凝聚着真挚的情感。 岳母当了一辈子乡村小学教师。1958年她高中毕业,当将军的父亲动员她到工农第一线去,投身祖国建设。她便来到江西老区,在一个公社中心小学教书。两年后,她又主动要求去了离公社20里山路的山村办学。山村条件实在艰苦:两间房子,一间办公兼住宿,一间做教室;30多
农村教育的田野调查(第34-35页)
农村教育的田野调查曹 林 一次田野调查中,听到一个农村孩子的父母这样说:“读书就是为了让孩子考大学,可我们的孩子上初中都没钱,怎能支撑到他上大学?读了初中不上大学,那是赔本生意,我们做不起,何况上了大学又能怎么样呢?咱又没有关系,工作又怎么找?”最近,国家教育部的《从人口大国迈向人力资源强国》正式公布,许多长期沉淀在教育系统中的问题也被提到了研究和解决的台面上:比如说高中文化程度人口比重偏低成为我国人力资源素质提高的“瓶颈”;比如说人力资源的巨大与人口整体素质的差距明显;比如说城乡之间劳动力受教育水平层次结构呈现出较大的不均衡性··· ···“教育关怀”和“弱势补偿制度”的提法,成为这项成果
药联招婿(第33页)
药联招婿郭凤岭 明代,药都樟树镇“同春堂”中药铺刘老板,膝下一女,貌美,才华出众,被视为掌上明珠。依女儿之意,以对药联招婿。 一天,药铺门前挂出一上联:“刘寄奴,插金钗,戴银花,套玉镯,比牡丹芍药胜五倍,从容出阁,含羞倚望槟榔。”并说明,对出下联者,招其为婿。 四邻八乡的后生闻讯蜂拥而来,个个用心,但无人能对出下联。突然,一个衣着寒酸的青年挤进人群,凝视药联片刻,大声道:“徐长卿,持大戟,穿甲片,跨海马,与木贼草寇战百合,凯旋回朝,车前欲会红娘。” 刘老板听了,心喜。但见该青年穿着褴褛,不像个读书人,便故意又出联:“一身蝉衣怎进将军府?”青年即对:“半枝木笔敢书国老家。”又道:“扶桑白
台湾人说话挺斯文(第32-33页)
台湾人说话挺斯文吴亚明 每次与朋友交流在台湾参观访问的心得,大家总会对宝岛宜人的景致和气候赞不绝口,但说到最后,大家感受最深的还是那里浓郁的文化气息。就拿语言来讲,大多数台湾同胞言谈话语之间,无不闪烁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美感。使用谦词司空见惯 同台湾同胞打交道,你基本上不用担心会有语言的隔阂,虽然有许多人习惯讲闽南话、客家话,但是几乎每个人都会讲“国语”,也就是大陆人所说的普通话。当然,他们的普通话有独特的台湾味道,但足以让初来乍到的大陆同胞消除许多生疏感。加上他们说话时的斯文、婉转,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讲到有关自己的情况,台湾同胞会不时使用民族语言中的那些谦词,如“敝姓”、“敝所”、“敝
皇帝与药名(第31页)
皇帝与药名河边柳 金寄奴 南北朝时宋开国皇帝刘裕,小名寄奴。刘裕年幼时家里很穷,经常靠他去割野草做煮饭的燃料。传说有一天,刘裕在割草时看到一条巨蟒,他用柴刀去砍,蟒蛇受了伤,一闪身就不见了。次日,刘裕又去砍柴,忽闻密林深处有杵臼声,他寻声前去,见两个青衣童子在捣药。刘裕问他们捣药做什么用,那童子道:“我家主人昨日被人砍伤,要这种草药敷治。”刘裕听到这里吓了一跳,忍不住叫了一声,吓得两个童子急忙逃窜,丢下了草药。后来刘裕驰骋疆场,在南征北战中,他用这种草药治好了不少受伤战士。然而人们却不知道这草药叫什么名字,大臣们提议:“这草药是皇上发现的,就以刘寄奴作为药名吧!”因刘字繁写为卯金刀,故又名为
六张地契(第30页)
六张地契龚茂发 我的祖父死了。死在公元1985年冬月二十四日。 奄奄一息的时候,我们这些子孙后代都聚在他的床前,想听听他有些什么遗训。祖父终于说话了:“一包东西,我一直藏了五六十年。”他用颤颤抖抖的手从他的枕边掏出一团脏脏的土布包来,打开,继续说道:“这是地契、田约,共六张,有三张当据,有三张卖据。”我急忙接过展开一看,那些牛皮纸、生宣纸、丝纸上的墨迹已发黄模糊,依稀可辨:“叶氏白田五分当与龚德权名下为业,耕种收割··· ···““徐氏水田八分三厘卖与龚德权名下永远耕作··· ···”;还可见民国二十、三十年之类的历史纪年数字。 随之,我那发黄的记忆之门也豁然而开。1967年秋季的一天,
寒酸与无知(第29页)
寒酸与无知亚 萍 传媒采访李嘉诚,谈到对财富的认识与驾驭,李嘉诚抬起脚,指一指:“这双皮鞋穿了7年。” 张艺谋开车,坐在身后的同事开玩笑,唱起:“老张开车去东北,撞了··· ···”张艺谋在哄堂大笑中一脸不解,他不知道,也没听过风靡全国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他解释:我不会打字,从来不上网。 但是,那双7年的旧皮鞋上,是一个身价数百亿美元的富豪;那位不会打字上网的导演,获数个国际大奖,创造了两亿五千万票房的中国电影神话。 李嘉诚的旧皮鞋,证明了他的简补,他在富贵之下有一颗常人难以达到的淡泊之心。张艺谋的无知,显示他对电影的专注,心无旁骛。他们得到的是更深的仰慕与尊敬。 但是,如果我是
希望是一架转动的风车(第28-29页)
希望是一架转动的风车李智红 我的老家坐落在滇西高原一条幽深而偏僻的峡谷深处,那是个贫瘠得几近荒凉的地方。因此,我在老家所度过的童年岁月虽然谈不上悲惨,但也没有多少甜蜜和欢乐可言。在我的印象中,我从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过生日”对于像我一样命运的山里孩子来说,永远只是一个甜美而奢华的梦想。不过,我六岁那年的生日,至今却记忆犹新。 我清楚记得,六岁生日的那天,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竟然放下手中总忙不完的活计,破例为我做了一架小巧而精致的红色风车。 那是我三十多年的人生历程中,最值得铭记的一个生日,也是记忆中我所度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以至于在多年之后,每每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我依旧会产生一
回国留学生志在荒山当农民(第25-27页)
回国留学生志在荒山当农民张廷波走出家园 负笈异国 邝巍于1971年出生在广东肇庆市睦岗镇上瑶村一个世代从事饮食业的家庭。他的父亲邝德辉靠着祖传的技艺,将邝家的饮食业发扬光大,为自己赢得显赫声名,也为惟一的儿子赚得千万家财。他希望儿子能尽早执掌家政,走一条商界巨子之路。 邝家住在郊区,四周是风光秀丽的田园。由于父亲长年在外工作,小邝巍的快乐几乎完全源自庭院后面那片香蕉园。每年秋天,他和妹妹躲在里面捉迷藏、吃香蕉,常常是吃得肚子饱得不能再饱了才跑出香蕉园。果园留给他深刻的记忆,同时也埋下了“反叛”的种子。 考高中时,邝巍对父亲说:“我想上职中,学农业。”邝德辉生气地说:“孩子,你也长大了,这
母亲传给我的两滴水(第24页)
母亲传给我的两滴水陈至宏 我的母亲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农家妇女,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她连初小都没上完。在我的成长路上,母亲并没有因为自己缺少文化而忽略对我的教育。她总是用乡下常见的东西来开导我,开启我混沌的心灵。年少时候,母亲曾在无意之中传给我两滴水,它们像甘露一样,至今依然在滋润着我的心田。流水不挣先 10岁那年,我开始上三年级。村里流传这么一种说法:读书读到三年级,爹妈管教要加紧。开学之初,村小的老师来到我家,对我的父亲母亲说:“你家的伢子读三年级了,对他的学习要抓紧一点,管严一点,三年级是一个关啊!” 此后,我去上学的时候,母亲总不忘叮嘱一句:“在学校里要好好读书!”在这之前,她总是
宠臣(第23页)
宠臣沙 舟 邓通乃汉文帝宠臣,管理汉文帝私事,平素汉文帝对他多有偏爱,因此,他狐假虎威,对朝中大臣常有不敬,做出欺侮之事。大臣畏惧他是宠臣,敢怒不敢言。 一日,邓通出宫,在西大街上闲逛,见一纤纤女子坐案看相,便向身边侍从问道:“此女莫不是许负?”侍从点头称是。许负乃长安城有名女看相人,邓通素有耳闻,却未谋过面,今日相遇,他陡生让其看相之念。 邓通走过去,案前坐定,冲许负道:“若相得好,相资一贯。”说着,邓通掏出一贯钱抛到案上。许负瞥一眼那钱,嘴角抿出一抹笑意,凝神正观、侧看一番邓通五官,又相他左手。看罢,许负表情沉沉,默而不语。邓通问道:“面相如何?”许负将那一贯钱推至邓通面前道:“小女
冰岛,地球上最美的伤痕(第22页)
冰岛,地球上最美的伤痕颜美凤 冰岛是地球上的一道伤痕。据地质学家研究,2000多万年前,欧洲大陆板块和美洲大陆板块分离,在北大西洋深处扯出一道裂缝,地心的岩浆从裂缝中喷发,凝固以后,就成了冰岛。街上碰不到警察 未出发以前,以为冰岛是个遥不可及的国度,原来从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乘飞机,只需3个多小时便抵达冰岛的首都雷克雅未克。 冰岛受墨西哥湾的海洋暖流影响,气温和暖,冰川只占冰岛1/10面积。我们抵达时正值初夏,四处绿草如茵,气温徘徊于8~14℃之间,又是意料之外的舒适。 冰岛是全球11大捕鱼王国之一,却只有20多万人口,国民每月平均收入达1900美元,生活指数一直徘徊于全球第四至第七位。冰
广州茶楼与饮茶习尚(第21页)
广州茶楼与饮茶习尚(佚 名) 过去广州人喜欢“饮早茶”,人们一大早就来到茶楼,要上“一盅两件”,有的自斟自饮,有的与朋友聊天,海阔天空地大侃一阵。一看,上班时间到了,才匆匆忙忙地离去。他们如此奔波,只是为了求得片刻的喘息,真是“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饮杯茶去;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拿壶酒来”。这是解放前“妙奇香”茶楼的一副对联,也正是人们心理的写照。老一辈的工人和市民,不管生活多么艰辛,也要起早贪黑,享受一杯茶。在茶楼里,他们结交朋友,寻找寄托和安慰,天天到固定的地方聚会。偶尔有人缺席,便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如果一连两三天不来,茶友们就要上门问个长短,生怕发生了什么意外。如今,这种习惯
故乡的柳絮和槐花儿(第20-21页)
故乡的柳絮和槐花儿祁 兵 每年的春末夏初,正是故乡出柳絮儿、下槐花儿的时节。 “卖柳絮儿哎··· ···” “都来称槐花儿吧!” 进城农民的叫卖声,这个时候也透着新鲜、清香和不改的豪爽。 “买柳絮儿哩,别走!”正在屋里忙活的外婆,一边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边忙不迭地大声回应。生怕街上卖柳絮儿的人听不到,走掉。这时,往往会有临街的太太帮忙传上一嗓子,喊道:“别走··· ···” 买回来的柳絮儿,都是一团一团的,绿莹莹的,透着水灵。外婆回来,把柳絮儿放到盆里,泡上。一会儿柳絮儿就舒展开了,翠生生的,看着让人眼馋。趁外婆不注意,捏几片柳絮儿,滴着水,赶忙放进嘴里,赶紧嚼,那味道——真苦!
三叔的粮窖(第19页)
三叔的粮窖荒 石 三叔是河南人,因排行老三,村人都叫他老三。三叔是民国时逃荒要饭到陕西的,一家五口,有四口饿死在路上。刚到陕西不久,又遇上民国十八年年馑,差点送了命。对三叔来说,一生最可怕的莫过于饿肚子。 解放后,三叔分了地。山区地多人少,虽说靠天吃饭,但广种薄收,一年少说也打几千斤粮食。藏粮,成了三叔一生最主要的任务。三叔有几眼窑洞,大窑洞里又有小窑洞。每藏满一个窑洞就封起来。这样十几年下来到底藏了多少粮食,谁也说不清。 三叔藏粮极有经验,加之北方的山里气候干燥,粮又晒得干,所以藏个几十年都不会生虫和霉变。三叔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平日连菜都很少吃,三年五载置不了一件衣服。土炕土灶土凳子
换一种习惯,品味人生(第18页)
换一种习惯,品味人生王 静 小时候,家里不太富裕,一家六口围坐一起吃那一盘菜,我便不舍得夹菜,只是用模蘸菜汤吃。大学毕业后当过一年高中老师,学校分给我一间房子,我买来炊具,自己做饭吃。一次在给我一位长辈的信中写道:“每天吃饭多是馍和菜,且多是白菜豆腐,一般都是先吃白菜帮子,再吃叶,最后吃有点舍不得的豆腐··· ···” 长辈回信说:“这一件小事也许反映了你的生活习惯,也许能映照你的人生之路——先苦后甜。好好干吧,美好的明天在等着你。” 考上研究生后,依然保持着这种先苦后甜的习惯。今年春天的时候,有人请我吃饭,也不知是被主人的热情感动了,还是热腾腾的、香气四溢的“小鸡炖蘑菇”确实勾起了我的
听“洋会”——在日常生活中感受美国(第16-18页)
听“洋会”——在日常生活中感受美国张宪章 晚饭时我问儿子:“晚上开社区居民大会吧?昨天我看见寄来一份通知嘛!”老爸能看洋文的会议通知,儿子高兴地笑了。“一家能去几个?”“几个都行,你有兴趣我们就一起去吧。”其实凭我那点英文水平,尤其是听力,要真正听懂这种会议是困难的,我只是想“看看”美国人是怎么开会的。激烈争辩,敞开说话,不拘形迹··· ···我头脑中所想像的也就是这些了。 &emsp通知强调这是与每个社区居民利益攸关的会议,其实我想并不尽然。会议议题是讨论206号公路扩修需要穿过我们社区的问题。四车道的206号公路已远不能适应需要,经常堵车,严重影响交通。州政府提出要与现有的道路并
小院人家(第14页)
小院人家高同先 窗外,是一小院人家。小院的男人和女人分别是一家织布厂的钳工和挡车工。因企业破产,两人都成了失业者,又没有什么大能耐,所以,小院的男人就到距家一里多路的街边干起了修自行车的行当,用他自己的话说:“还算专业对口。”而女人却做起了磨豆腐的营生。 豆腐虽为餐桌上常见的副食,但对于豆腐的制作,我向来知之甚少。依稀记得幼时随母亲到镇上看过一出戏,只见戏台上一个头包蓝底白花帕的女子和一个戴毡帽的男子绕着一副石磨慢慢悠悠地转,咿咿呀呀地唱。至于唱的戏文,我一句也没听懂,只知道他们是在磨豆腐,也由此得知豆腐是由黄豆磨成浆后做成的。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豆腐赚的是辛苦钱。 每天雄鸡初唱,周围还是
差不多就好了(第14-15页)
差不多就好了郜 莹 云南佤族的朋友曾给我讲过一个他爸爸的爸爸的故事:说在解放战争时期,他的爷爷向解放军通风报信,说他在山上打猎时,发现了国民党的军队。问他敌军人数大约有多少?他扳着手指,半天也说不出个大概。后来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背着的布包中抓出一把草棒,说:“我看到的人就是这么多!” 原来,那时佤族人对数字的概念十分薄弱,连极简单的加减法。都扳着手指数半天也算不清,所以干脆就随手拿来茅草掐成一段段用以计数,或在地上、木板上刻画条纹。 至于要量东西的长短则以人的手臂为尺,两臂张开的长度为一“托普”,一肘之长为一“所”,一“托普”为五“所”;小拇指与大拇指伸开的长度为一“丁特”,一“所”
京油子(第12-13页)
京油子韦明铧 北京人的外号,叫做“京油子”。“油”的意思,本来是浮滑、轻桃。用“油”字造成的词语,大都含有此意,如“油嘴滑舌“、“油腔滑调”、“油头粉面”、“油光闪亮”等。“油子”一词不仅北京有,外地也有,譬如南方就有。南方人说的“油子”,是指那种八面玲现、吊儿郎当、憨皮厚脸、玩世不恭的人。他们说话不用思考,总是能够出口成章;他们行动不负责任,别人也抓不住把柄。乍一看来,“京油子”和南方的“油子”有些神似,但细究起来,其实差别很大。南方的“油子”只是浅薄而已,而且总是停留在市井的层面上,没有多少分量,也引不起他人心理上的震撼。“京油子”因为久居在天子脚下,见识和层次都与众不同,他们常常以一种
金鸟和银鸟(第11页)
金鸟和银鸟小 沙 有一个樵夫,每天上山砍柴,日复一日,过着平凡的日子。 有一天,樵夫跟平常一样上山砍柴,在路上捡到一只受伤的银鸟,银鸟全身包裹着闪闪发光的银色羽毛。樵夫欣喜地说:“啊!我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鸟!”于是把银鸟带回家,专心替银鸟疗伤。 在疗伤的日子里,银鸟每天唱歌给樵夫听,樵夫过着快乐的日子。 有一天,邻人看到樵夫的银鸟,告诉樵夫他看见过金鸟,金鸟比银鸟漂亮上千倍,而且,歌也唱得比银鸟更好听。樵夫想,原来还有金鸟啊! 从此,樵夫每天只想着金鸟,也不再仔细聆听银鸟清脆的歌声,日子越来越不快乐。 有一天,樵夫坐在门外,望着金黄的夕阳,想着金鸟到底有多美。此时,银鸟的
我的村庄(第10-11页)
我的村庄姚化勤 我们村里无风景,连村名也土得掉渣——半截楼。先民们何以将楼只盖了半截呢?不得而知。直到今天,据说沿海的村落都已经别墅化了,村里仍然没能挺起一栋楼来——就那么—排排的起脊瓦房,就那么一座座的四合院落,就那么—簇簇的鸡架门楼··· ··· 涡河在村头拐个牛鞅子弯,却把它套成了一头牛。可不是吗?你听:“眸——峰——”牛声应和,此起彼伏,唱出一种唐诗的韵味,而又并非王维的“穷巷牛羊归”。这儿地处一马平川的豫东平原,出村就是大片连坡的庄稼,没有牧草地,牲畜只能拴在槽头上喂养。于是,家家的门楼旁总有一两头牛或卧或站,倒也成了一道别致的景观。 户户养牛,人人似牛,连汉子们的乳名都与牛密
闽中婚礼“轿对”(第9页)
闽中婚礼“轿对”林 懋 在闽中山区的大田县一带,除了议婚、订婚、送日子、迎娶、拜堂、闹洞房等一些常规礼仪外,还有一种十分有趣的婚礼插曲:在新郎新娘结婚那天,新郎迎亲的花轿上只贴半副对联,另外半副对联要由新娘家“答对”。这是很久前的事儿,当时就叫做“轿对”。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花轿早已不再使用,大部分是用轿车了,那么,是否“轿对”也随之消逝了呢?不,现在把“轿对”写在红纸帖上,放在彩担之内,同样让人感到十分有趣。 这种“轿对”,看似简单,其实同样要经过很多道程序。新郎在“迎娶”的前一天,未曾请客,就必须先把家族、亲友中知识渊博、阅历深广的“文人墨客”请来,大家齐心协力,共谋献策,协商迎亲对联
借鱼(第8-9页)
借鱼赵文辉 豫北乡下缺鱼,河床干涸,偶遇一摊浑水,打捞半天,也不过几条指把长的鱼娃。若捞出一条斤把重的就算大鱼了,一村人都来看。在众人羡慕下用草茎穿了鱼鳃,拎着回家,后面能跟一堆人。此时捞鱼者比村长还有魅力,众人争着跟他搭话: “别一顿全吃了,头剩下熬鱼头汤··· ···” “开剥时把鱼胆掏出来,要不一锅汤都苦了··· ···” 到了家门口,众人不好意思再跟进去,伸长了脖子瞧捞鱼人在院子里忙活,磨剪子,又磨菜刀,鱼在脸盆里扑扑腾腾,溅了水花出来。小孩们无畏,跟进去瞧剖鱼,等着抢鱼水泡。众人牙根就有些痒,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声骂:“咋让这狗日的捞了去!” 鱼这么稀罕,自然成了招待客人的一道
烂在心底的秘密(第7页)
烂在心底的秘密潘向黎 相信每个成年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听到一件事,告诉你的人要求一定要保密,你答应了。你是个守信用的人,也认为这件事如果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于是,这个秘密深深埋在了心底。 年复一年,你的心底有了许多秘密。它们像寄存的包裹,你无权随便丢弃,但是主人又黄鹤一去不复返;或者是铁罐子里的蝙蝠,在黑暗中飞着,永远没有飞出去的一天。 有一天和一位老朋友喝咖啡,说最怕人家告诉我秘密。老朋友说:别提了,我从幼儿园起肚子里就装了许多秘密,都烂在肚子里了。 许多年前,一个朋友要跳槽,和我商量,因为我认识她的上司,所以要我严守秘密。结果是戏剧性的,就在她写好辞职信的时候,上司找到她,告诉她